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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佐格
 
南島在今晚轉涼了,北國的你約莫還在風雪之中,偶爾同時驟變的天氣讓我覺得我們似乎不再遙遠,彼此日前在各地身處寒冬的片段,常常想著便能想上一天,於是更感激近期劇增的工作量,分心於此刻是件好事啊,是我們正需要的偽藥效應。
  
 
每個未來都像種模仿,令人極其厭世。
眾所推崇的標竿太多、太鮮明立體,世俗催促著彼此汲汲營營迎頭趕上,我總只能居於末位、望塵莫及,甚而一點也不欣羨,對於普遍狀態多是困惑,像是總得符合群眾期盼或體制上認同的價值才能和彼此取得共識,我是太不合群也沒有同儕認同效應,而糟糕的是時而竟因此感到愧疚,像是附和著別人來為難自己,這種莫須有的拉扯像種自我放棄與撕裂,多麼哀傷。
 
 
佐格,那些華麗浪漫的辭藻滿是掩飾和距離感,像是每週四寫給你的信那般,說著似是似非似真似假。
或許距離感才是最令人安心的吧,仿若置身事外般理直氣壯地旁觀著,熱切一點能貌似惺惺相惜卻無能為力,使不上力便是合理的退卻,不聞不問也無傷大雅,距離就是最好的防護,愛則百般殘忍。 

佐格,是否對於每個選擇便要更謹慎更迴避著決定,我們是愈過愈膽小了,害怕加諸於日後的任何可能與積累,對於無能底定的無力感像是日漸增長在談笑風生的尋常,日復一日練習著習慣,我又覺得我們變得好像。
 
 
我們必須要好像,像是個體自防衛、依存再分開,在經歷的各種面向裡質疑再解釋,後退無路、前進似崖,我們得說著巧合也看著相似才能給彼此更多關連與可能,在貌似不可能的日後裡,如此能接受著可能的失落的無可避免的失望,再者我們就能看起來和誰也一樣,我們不再談論彼此,在所有的彼此都無話可說之後,跟必然的經過相同,我們也將之遺忘。
 
  
佐格,不需要為難著要定義什麼,過期的不只是鳳梨罐頭,定義也是。
這些失而復得的終將再失去,像是輪迴般地令人卻步,我們開始對什麼都不再執著,我寫信給你,以為文字和影像最能留住片刻,那些日後生變的皆將付之東流,而當下不會,我便要一直一直記住,像是記得那些微不足道卻莫名的小事,它的永遠僅存於片刻,覺得聽起來很浪漫。
  
 
前兩天再次回到海裡讓我有些緊張,我練習著吸氣吐氣,在心裡一遍遍唱著某首歌,海裡的顏色是各樣的藍,海面上灑來金黃色的光透進水裡讓世界有些失真,我隨便踢動著水,左右看看身邊的魚和礁石,寂靜感是強烈生動的背景狀態,教練與其他潛水者像魚夥伴,我如同一個人潛在海裡,毫無時間感與存在,而我發現我並不需要,便為此感到快樂與安穩,似乎又找回點什麼。
    
佐格,我們一起去潛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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