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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佐格
  
雨還是沒下下來,我搭了中午的班機離開,抵達的時候,拉著行李往暫居的公寓走去,一路上的行人與街道感覺都好熟悉,似乎只是到了鄰近城市,從這裡走到那裡,可其實從沒真的到了什麼地方。 
 

降落在小島上,接著迎接了幾天的雨,天空藍灰色地像混雜多色的水彩桶,不一致的色塊暈染在各處,各種的藍和灰,這些日子都渡上些濕冷,穿著外套、抱著臂膀地走路,撐著單薄的傘,雨不時飄上臉或身上,這場雨下得好長,下得無所不在。
   

早上起床的時候,我會拉開窗簾的一小角,透過陽台看著天色,猜測著無法算計的時間,大抵只是看見天雨便安心了,雨天適合睡覺,在冷氣與被襖裡埋藏日子,埋掉所有心緒,我會在看到雨天時再把自己包裹進被子裡,我甚至覺得時間不會再前進了,我也如此希冀。
 
  
平日走在人來人往的小鎮街頭,人群中在各種對話中穿越,我曉得往右走會走到一處海水浴場,海的前頭有座橋,車子在橋上穿越,人們躺著沙灘看著橋上的車與橋下侷迫的海,水透明清涼,那個海水浴場是無聲的,在市區的一個角落作為一個海邊的樣子,我們都不好說什麼,禮貌含蓄地接受,我們知道這無關緊要,沒什麼真正不好。
  
 
惦記著的也令人模仿,不知不覺地我在中午上班的時候喝起啤酒,作為一日的第一餐,甚至開始於每日咖啡之前,這種痛快感是種犒賞與慶祝,是種無所顧忌地放縱,在生活最小尺度中地縱容自己的口腹與情緒,日子裡小小的便道通向個能噓嘆喘息的出口,所有我們說的價值都不如一罐啤酒在合宜的時間裡劈拉一聲的被開啟,日子便能好好地繼續了。
 
 
回到台灣後的隔天,我帶了taco rice的料包去探訪朋友,彼此聊著最近情況以及哪些新買的書,這種百般消遣的談話方式讓人能輕鬆地去審視這些不願面對的日常,不避諱地聊著所有尷尬與難堪的景況,去承認失敗與再再認清惡性循環的缺口,把這些千瘡百孔攤開踩踏,踩實了,便能走過去了,我想走過去了。
  
離開朋友家的時候,終於下起了雨,雨下得暴烈,我看著雨刷次次揮動,心裡有種不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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