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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佐格 
   
   
那時候你難掩內心焦躁,指責我的沉默,卻也不斷地囑咐著要我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還記得你再再重複的話,即便當時任何言談皆同馬耳東風,我是因為舉棋不定而按兵不動的,而這樣一沉默後,卻再也開不了口了。
    
   
回首盼顧,卻仍沒有任何可說是適切的時候。
我們熱切討論過的天時、地利、人和,要無所差池的兜上是多麼難得,在這樣的世代裡,天時地利都能被假裝、能被創造,人和卻到底虛假不了,你要怎麼去左右人心呢?
     
在計算多少時間與景況後,算計不了的便是隔著肚皮的心念,我們彼此茁長於不同頻率的脈動,著迷流連於各方浪漫,難得去留步,卻總處處分神。  時不時以為唾手可得的那些,終究也容易失去,最珍貴的無非是經過日子消磨過的真實,可又能剩下多少呢?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心裡尤其抱歉,無所期待便是內心最明白的叛變了。
  
    
佐格,請你習慣於那些悄無聲息的日子,這是最好的款待。
溫和地收藏起風花雪月裡的情緒與心念,如同你輕易原諒他人般,你要承接好自己,穩穩地像捧著滿杯的酒水,你要同憂慮翻洩般地凝神屏息,照看你的日常與睡眠,以此療心養神,彼此安好,便能晴雨無憂。 
   
 
俯仰之間、流年似水,再過幾日便是立春。
日子被數著的時候,意義最是無足輕重,之所以數著的無非是寒來暑往裡的雁逝魚沉、一去無返,看著無可挽回的辰光,我們極其不捨便要極其揮霍,要去慶幸那些擁有過的默契與陪伴,那些真實存在過的光景,拿來寫信、拿來入夢,拿來紀念失去。
 
 
佐格,我們要彼此相信,你要無憂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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