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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佐格

四月一號的時候,閱讀平台滿風浪地緬懷著張國榮,我看著一篇篇文從霸王別姬至春光乍洩,幾乎無法忍受連續讀著那麼多人高論著他,我想好好看場他的電影,這樣就好。
    
    
指尖快速地滑過張張劇照,無意間按開了夜間電台,急著關掉前卻聽見主持人正談著柬埔寨與花樣年華,我想起暱稱尾端有著兔子圖樣的男人,動作慢了幾拍,調高了音量,聽著電台從蘇麗珍到廊橋遺夢、自李宗盛到王菲,背景音樂有吳哥窟、第三者、陰天、夜會…,你幾乎可以猜出今晚電台的主題,還好我手上還握著杯Ardbeg,抿了一小口,想著電影的片段,蘇麗珍典雅莊麗的旗袍、周慕雲鬱鬱低望的眼眉,我想起隊友給我寫的信,一封封在日子裡釀字書意,咀嚼字字便能讓心裡踏實安穩,在別無所求的現在,能這般便好。
    
    
佐格,過去是個很現實的存在,從來沒什麼能真的過去,那些我曾想當作沒發生過的往日,似乎同年歲並進也不作聲地長上了以後,分不了手的不過是自己、是曾經篤定選擇的部分、是滿懷期待又望而生怯的也許,是你知道的。
   
   
我們談起喜歡的狀態必定得真實,才能接受所衍生的成就和挫折。
我常覺得自己沒社會化,一直活在舒適圈的人似乎沒立場談及這些,而這一年來像接軌了部分,便不斷質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該推說是為了隊友而折腰,這些功過好壞也都算上了我,當再也不能漠視隨之改變的部分,只好不斷審視與反省,挾著滿心歉疚無助,佐格,是不是得在尋求認同中才能實現自己呢? 一定會有個平衡點嗎? 
社會化的定義太廣泛,我對於認同的狀態有些無感,只希冀著自己能一個個勾上清單上的願望,實現自己喜歡的事,想像更多可能的樣子,這些真心喜歡的便是最真實的。
   
   
 
曾以為走不出的日子,現在都回不去了。 且聽風吟裡,村上這麼寫著。

昨晚和朋友聊著,朋友談及這本書,我便想起了這段話,這本在台灣的譯名是聽風的歌。
我和朋友最近常談起去年末的時間,彼此兜轉著的關係與生活,轉眼間好像都走了好遠,以為長路漫漫的那段時間在瞬間就到了盡頭,有時候好令人納悶這些風景的真實,所有經過的人和日子,回望便是遙遠,有些人還能嘻皮笑臉地賴在彼此身側,有些像臉書上的故事,能很親密,也能在登出帳號後再也不見,我們終究會習以為常,畢竟在意的人便只是那麼幾個。
  
  

佐格,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擁抱,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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